逝者如斯

虐狗指南(四少)上

【上】

迟到的邪教联文,ooc预警。

Forthming,先走一波虐。

——

毕业生离校的最后一天,ming在宿舍里收拾行李。

他的好朋友yo可没空来帮他,后者的行李实在太多了,还得叫上pha的狂野医生帮一起收拾装车。

ming细致地装好自己的校服和一些杂物,动作迅速。弄完之后坐在床上翻看相册,嘴角的笑就没有断过,呵这奇葩而美好的大学生活。半天之后他决心扔掉或卖掉大部分课本和笔记,但首先他得把那些书全部翻看一遍,说不定里面夹着什么重要信件或者文书。

人们在翻看过往纪录的时候常常会陷入回忆的迷沙之中,ming记得教授在讲课时曾发表过什么古怪的评论又或者说过什么笑话,也能想起他为了整理某份笔记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他还看到自己曾在某本书的某个角落画过一个小小的拳头标记,那是他参加校之月选举前为了争取能和kit学长约会而给自己加油鼓劲。那些他在考试中没有得到95分以上的课本,他都在封面上打了一个超大超醒目的X。这些X只有寥寥几个,证明他一直都表现地还不赖,不像pha那么学霸到遭人嫉恨,却正好会让人竖起大拇指夸奖一番,啊,工程学院那个mingkwan吗?这家伙好像从来没什么值得担忧郁闷的事,什么方面都混得很好。

似乎是这样吧……可是——

突然他被一本美术史方面的书吸引了注意力,那本书是他大二上美术公选课时借来的,印有一些历史著名绘画作品,但整本书枯燥无聊。他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意外发现每隔几页都有一条批注类的东西写在页边,并且不是自己的笔迹。

字很小很挤,圈圈拐拐,那些拼错了的单词直接被打了个三角形,ming笑了,居然是forth学长的笔记,ming依稀记起来这本在自己这里束之高阁的书籍后来又被他转手借给了pha,没想到使用它的是forth。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马上把书扔掉,但他忍不住……忍不住去知道对方在书上究竟写了什么。他忍不住想要知道有关forth的一些东西,不同于学制更长的医学院生们,这位工院学长在他大三的时候已经离校了。

第一条出现在第四页,写着【都第四次课了,你一次都没翻开看这本书,我猜这门课完结了你都不会看它一眼的,所以我它把‘借’了过来,权当作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吧。】

ming记得当时英语课的教授放出狠话考一次难的,导致全班不得不K书K到泪崩,他当时上美术课都在背单词呢,谁会看书,没想到坐在很后面的forth竟然会注意到这种事,那时他还奇怪学长怎么会来上这个选修课什么的……

他找到第二条——【平时不努力考试前就抓瞎了,词根词缀法速背5000词吗?呵呵pha果然把这个交给你了,应该能帮上忙,我当初用着感觉很好。你背单词的时候特别认真,好像和平时那个嘻嘻哈哈的人不太一样啊。】

他迅速又翻了几页,看到下一条写着【哇这个雕塑家也叫Glanhan,记得第一次遇到yo那天,你吐槽说我看上去更适合somchai或Glanhan这种泰国名字,怎么会叫forth……‘不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嘶吼着的老虎纹身,可光是右手臂上那条龙也够可怕了,不过yo啊,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有点温柔哟!’我当时确实是很喜欢乖巧的yo呐,觉得他可比你这种连第一次见面的直系学长都敢调侃的人可爱多了。】——ming不禁有点惊诧,原来这里的“你”真的是指他,原来学长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你旅游带回来的巴西卷烟很好抽呢,我把它藏在抽屉里,等没人才拿出来去湖边享用,绝不能给宿舍里的家伙们抢去。可怎么yo小同学没事了,又有人在湖边迎风落泪……唉一个两个都专拣我抽烟的时候搞事情。Kit怎么了?你这个花心鬼——到底要让多少男女朋友为你伤心?】

曾经有那么一次ming放假回家出国旅游了,回来自然给朋友们带了些咖啡粉巧克力印章什么的,forth好像爱抽烟他就带了点雪茄给他,一直没见他抽过,他以为forth不喜欢,后来就再也没带过。

forth在安德鲁.怀斯的照片上涂鸦,把严肃的写实主义大师画成了喜剧丑角,旁边写着【我画画真是糟透了,如果我有这个技能就好了,可以把你的侧脸都画下来,每一种发型,每一种耳饰。我大概是走火入魔了,明明有了可爱的beam,你有kit,而你那么爱他。】

后面还有一条,【有时真好奇,一样的白衫黑裤,为什么只有你可以穿得那么撩。我说的是认真的,你知道工程学院里每天有多少女生为上一届的校之月神魂颠倒吗?】

【转眼你都是上届校之月了,大三的我不久后可能要离开学校去工厂里,我们的关系仍然是那样不远不近。我甚至不是你最好的酒友。】

【偶尔有些后悔,那个夜晚,pha和yo第一次呆在一起的夜晚,我们几个一起喝酒。我意识到自己对小wayo的期待大约要落空,有些挫败失落,当时你不知怎么好像也很郁闷的样子,而kit明显在憋着火,beam在看戏。后来我们靠在沙发上喝,睡着的时候你,我,和我的同学三个人挤在一起。半夜冷醒的时候意外发现我怀抱着你……从没想到过平常看去那么高大的人抱起来竟很小只,腰特别细,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如鼓,后半夜彻底没能合眼……我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大胆一些,也许——】

还有一些关于吃吃喝喝的评论,比如【昨天的榴莲饼并不好吃吧,你怎么喜欢那么奇怪的味道?】、【你们宿舍楼下甜品店的布丁好像比我们宿舍楼下卖的要好吃,为什么都是工院的公寓差一年就待遇天差地别。】、【昨天做梦梦见一起打球,天气热得像是烤炉,为什么有人能一直一直喜欢一种味道的冰茶。】,还有【上次那家酒吧吃的牛排不错,什么时候还能大家再一起喝酒?好像最近大伙儿都有点忙——】

ming从来不知道这些,forth不曾对他讲过。他们之间的互动一直都是“学长学弟”,和“老铁男友的好朋友”,由于一个专业的缘故,几个人聚会的时候他们俩倒是格外谈得来一些,forth样子一如既往酷酷的,说话行事很直接磊落,略显强硬。实际却像yo说的那样是个“内心很温暖细腻”的亲切学长。有时ming喝多了会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滔滔不绝,这是他唯一的发酒疯表现,其他人总嫌他讲得太多太烦纷纷躲避,这时forth会是唯一含笑倾听的那个人,偶尔迷离间ming会莫名其妙地想,学长的眼神也有些太温柔了吧?这样的神情哪个小姑凉受得了,还好自己是妥妥的汉子……

后面还有很多,【今天和beam吵架了,他性格特别好,双商都高还温柔可爱,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吵架,他好像也是一样。可是……谈恋爱好麻烦,情侣模式大概就是这样的,总有一天感情就不可避免地悄然产生了无法修补的裂痕。又或者……】

【撞见beam搂着kit,在轻轻抹去kit的眼泪。他终究还是不能忘怀初恋。其实这很正常,毕竟天天在一起……我有些难受,又有点释怀,似乎在为自己的精神出轨寻找到了一个完美借口……你在课堂上睡觉,打闹,笑得一脸无辜,都不知道我因为你变成了一个混蛋。】

【今天我有点太激动了,这次高低年级联合制作模型的活动真的太棒,我耍了点小手段和你分在一组。没想到你工作起来这么拼。累病了的时候显得很没活力很不像那个健气活泼的ming。但可以用一起工作为名照顾你了。】

【原来那几天不只是忙于模型的事情,病的原因可能更是在伤心和kit的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我一个月后才从pha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你果然那么爱他,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局?有点感同身受,感情总是让人迷茫和无奈。beam离开的时候特别决绝,但他还是对我笑得很甜美,‘forth,谢谢你,我们都尽力了,就放过彼此吧。’他最后说,听到这句话我很惭愧。】

【我们组的模型获奖后一起去几个大学里巡演讲述它的机械和电气工作原理。因此我们第一次有了长久的独处机会。最后庆功那天你高兴极了喝到酩酊大醉,扶你进房间脱了衣服之后我有点心猿意马,很想假装酒醉……终究没能这么不要脸。和beam那一次是个意外。其实我是喜欢通过正常的方式开始恋爱的。事实最终似乎也证明由性事开场的感情后续发展会陷入某种互相怀疑——是否这一切只是源于一个错误只是惯性地将错就错?是否性远远大于爱?这些问题很可笑,可却实际存在于彼此心中。所以如果我以后还想爱什么人,大概不会再从酒后乱性开始了。】

【模型的相关活动之后,每个人都身心疲惫。我们再次自然地分开和远离,现在这门美术课将近结束了。我以后可能会很少看见你。】

【有点不甘和遗憾。又觉得这样挺好。我们这种相处方式,回忆起来大概都是对方好的那一面,不像爱情关系,过于浓烈。往往最后还会彼此灼伤。】

【想想那些记忆,觉得很温暖。也曾在清晨遇见的时候一起跑步,一起吃午饭和晚餐,偶尔还有宵夜,说说笑笑的,你的眼睛比星辰还亮。住在同一片公寓楼附近多少有些便利。我对于你是否比学长和酒友的关系更多一些呢?】

【我现在还不能说你是多么出色,毕竟这只是校园。每个人毕业后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和挑战。我想首先去证明自己,证明我有能力和将来更优秀的你并肩而立。希望我可以再次敢于相信爱和投入爱情关系里。你也知道我不是个适合含蓄迂回的人,暗恋真的不太适合我。这太令人难受憋闷了。等你从kit身上把你的目光完全收回来,等我们都平静下来,等我们更成熟点,我一定回来。】

【最后一课了,虽说我总认为将来可期,可还是有点忐忑,毕竟你可是以沾花惹草闻名全校的……再见,ming!】

这是forth手写的最后一段,之后他就去了外府。然后发生了那一切。

ming拿着这本书,想起是有一天pha神秘兮兮地塞给他的,在forth出事后一周。他眼眶酸热,抬头看向天空。如果他和forth的爱情还未出生就已死去,最起码他还有这件遗物得以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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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要不要就此打下个end呢?笑容渐渐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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