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

Warm 1 送你

#留白# 文  没写过,瞎凑热闹,ooc不负责  攻受我不知道

副cp  朱白  同样不负责

短不了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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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送你

“张女士今天真好看。”

张茜听了这句夸奖,佯怒去打儿子。“叫妈!去了那边可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语气里却没半点指责的意味,倒有些欣喜,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出来的小腿,犹豫道:“还是别穿旗袍吧?”

“那怎么行!这旗袍可是你儿子我专门排队两个月才定到的,两个月呀!”白敬亭看向穿衣镜里的老妈,白底杏色绣花的改良旗袍衬得她秀美端雅。那位刘叔叔会喜欢的,白敬亭退后一步以成年男人的目光审视了一番,得出结论。对这个婚事他没太大的感觉,不排斥,也谈不上开心。任哪个男人都不会喜当爹,更不会喜当娃。

你开心就好。

这句话是堂哥的口头禅,白敬亭倒不爱说,不过生活不就是这样么?能有这么一个人,你会以她的欣喜为欣喜,本身就是值得庆幸的事。

几天后带着张女士去订婚。白敬亭一身合体的西装,内搭靛蓝真丝衬衫,发型偏分,把自己捯饬地分外成熟,俨然家长派头。他声线低沉,语气正式起来显得很有压迫感。倒是把心情忐忑的刘祁君唬住了,“小……”愣是没能把准备好的“小亭”叫出口,他一时尬在当地。

“白敬亭,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他并没打算让对方难堪,主动伸了手过去,刘祁君从善如流地握住后,两人友好地笑了一下,完成了这场会见的第一个仪式。落座后白敬亭看他和老妈像是都还有些尴尬,好心地微笑补充了一句,“小白,大家都这么叫我。”

“好,小白,你爱吃什么,多点一些。”

刘祁君是成名企业家,很快恢复了日常风度翩翩的样子,席间偶或顺着话题联想到某个笑话,三言两语讲出来,把一对母子都逗得前仰后合。一顿饭吃得很融洽。张茜这才试探着问刘祁君怎么一个人来,言下之意是刘源不愿意来吗?他反对婚事?

“源儿今天约见了客户。”

源儿……白敬亭默默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有点想笑。这么大人了,他老爸还一口一个小名,而且是在外人面前。白敬亭是把自己当作外人的。下一秒他听见他的张女士关心地问:“源儿都找到工作了啊,这么厉害。是做什么?”

看来张女士不把自己当外人嘛。这样……也好。下面就聊了点刘源的事,大四毕业前便直接找了个酒店的工作,白敬亭看着那张精美的名片,销售经理。他有些茫然,酒店的销售是怎么个销售法?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客官请进,咱们酒店有某某某精品大床房?一个头戴方巾的青衣小厮面貌出现在脑海,白敬亭赶紧摇了摇头,灌了口酒把自己咧开的嘴角收了回去。

宾主尽欢后母子俩打车去了超市,用了一下午买日用品。卖被套的店员还以为是妈妈给儿子买新婚用品,极力推荐各种大红色。张茜听得不自在,急着要走。白敬亭就让她先在外面歇着,自己选了几套杏粉鹅黄什么的。买完又在外面吃了个烛光晚餐,这才打车回到花店。   

张茜脱去旗袍换上衬衫长裤,围着个咖色围裙给好几种爆盆的爬藤植物剪枝浇水,松土追肥。几缕刘海垂下来半覆脸上,显得异常温柔。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的白敬亭看着忙碌不停的老妈,真心实意道:“张女士这样才最好看,哎,刘叔叔赚到了呀,我真该收他点彩礼。”

“别胡说八道了,喝多了没?没喝多就滚去开工!你那一堆水彩都干裂了。”

得,温柔什么的都是假象。“水彩又不是你的花,干就干呗。”见老妈作势拿剪下来的枝条抽过来,白敬亭急忙举起双手:“我错了!张女士,我保证马上给水彩们浇水施肥!”

刘源一进门就听见这句,不禁笑出声来。

店里两个都转过身,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收起一身懒散,坐直了身体。刘源赶紧调整了下自己的笑容。“张阿姨,白……大哥,你们好。”

礼貌,明朗,可爱,乖。

刘源太清楚自己的样子,他的招牌笑容男女通杀,尤其特别容易讨好阿姨们。果然张茜眼睛里满是喜意,拉着他坐下,嘘寒问暖。刘源是专门跑来给老刘把关的,别看老刘整天风流倜傥的样子,好像对女人很懂,其实总共就十几岁时候谈过一次恋爱,还是自己妈倒追的。别老了相个亲却弄个狐狸精。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女子太美,岁月风霜在她脸上也有痕迹,却不过是更添了一层风韵。看他那儿子吧,明明冷淡的表情,可光用脸就能让人如沐春风了。这美人基因哟。

白敬亭倒不是有意冷淡,不过老妈是和刘祁君一起生活,这家伙这么大了肯定另住,没必要专门结好。扭着自己性子说话做事,怪累的。张茜去切水果的时候白敬亭起身给刘源倒了一杯水,搁在玻璃茶几上。然后才问:“你喝茶吗?”

 “不用了。”刘源注意到他直接倒了冷水,冷水泡茶?亏你问得出口。玻璃茶几是宜家网红款,能直接看见下面的茶。“安吉白茶,你们喜欢这种清淡的?”

“我妈喜欢。”白敬亭朝厨房间那边看了一眼,她什么都喜欢。不只是茶,吃的东西,各种衣服,饰品……在老妈眼里大概都一样。所谓都喜欢,实则就是并不钟爱任何一种。甚至看似她每天都精心侍弄的花花草草,也只是用以谋生的东西,这一点白敬亭本人深得遗传,画画不是他的爱好,只是特长……如果胡乱画几笔,只能骗骗老妈一个人,这也能算特长的话。

“噢——”刘源拖了个尾音,白敬亭想大约他在思考下一个话题,人与人之间相处这一点就很让他厌烦,好像坐在一起就必须开口,开口之后还必须一问一答,若不是这样,就是冷场。还好这个刘源识眼色,似是看他没有任何谈性就拿起杯子仰头一口喝干了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笑着说:“谢谢。”

 这一笑怪晃人眼的,鬓角亮晶晶的汗都透着一股子阳光的味道。白敬亭突然不想理他,抽了本杂志躺回沙发里看。他最烦这种从里到外冒着热气的,天生欢腾的小屁孩。就像自己堂哥,明明比自己老多了,却更喜庆,很招老人们疼爱。

 刘源也取了本杂志,内心吐槽自己老爹看人眼光果然不行,谁说的这个“小白”是个礼貌阳光健谈开朗……的小伙子的?好在也不会经常相处,面上过得去就成。张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兄弟俩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杂志,似乎挺和谐的样子,她欣慰地坐下给俩人分水果。老妈面前白敬亭态度要热络一些,三人聊了一会儿,刘源告辞。

“去送送弟弟。”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是一黑。刘源先扯出个笑,“我又不是小孩儿,认得路的。”再说来的时候他不就一个人吗。

 白敬亭看都不看他一眼,推门道:“走吧。”

 一路无话。两个大男人长手长脚地,走路脚步声都挺大,衬得这条没路灯的小路格外幽静。刘源越走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十几分之后实在忍不住,直接问:“你讨厌我?我好像没招你吧。”

 “不讨厌。你长得挺讨喜,自己没点笔数?”

这是不讨厌的语气?好吧。就当这是夸奖了。“行了,剩下的我自己走。”好不容易上了大路可以坐地铁,这位冷面带头大哥,请您赶紧移驾。

 “送你。”

 用不用这么较真?真当你是我大哥了?

 一直送刘源回了家,八站地铁,两人再没有什么交流。车上本来就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也正常。反正白敬亭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尴尬,也没什么可聊的。既不是同龄人,又不是大美女。

 那小孩后来抓耳挠腮的,看起来有点好玩儿。自己没义务照顾他的情绪,能听老妈的把他送回家就仁至义尽了。又不是他哥。回家后老妈还一通问,送到家了吧,没给人脸色看吧?……谁才是亲儿子啊。“妈你就不担心一下我这么晚一个人回来会被劫色?”

 “我担心你把劫色的打死。”

 白敬亭就无语了。日常有点迷糊的张女士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很能打的,他不是很确定。至少不是高中,那时他住校,打出什么伤来老妈也见不着。大学见面就更少了。大约是刚刚毕业的时候。那年乌市比较乱,阿晖和努尔两个人刚刚混出点名堂,做事不狠不行。作为兄弟,当然是有事一起上。白敬亭看起来白白净净,戴上眼镜就一文弱青年,实际却是一头狼。挂彩是常事,白敬亭觉得挺好,每次他一受伤那两个家伙就会格外多给他点辛苦费,多则一两千,少则几百,视伤情而定。亲兄弟明算账,白敬亭觉得这种兄弟可交,所以几年下来,其他“老大”也来招揽他,他都没去,就留在这个小庙里。一来二去又认识一个野医生,叫飞哥,合成四人帮。去年那三人合伙开了个诊所,治病,卖药,兴许还偶尔卖毒。最大头的业务却不是这些,而是私下给人检测HIV,并提供艾滋病的抗阻断药。这本是疾控中心的工作,私人干这个并不被允许,可事实上很多城市的疾控中心都没有抗阻断药卖。而且里头有法律漏洞,也不算犯法,因此这三家伙可以算是洗白了。

 白敬亭从开头就没参与过这事,即便自认打小是个野孩子,长大了更不是什么好人,他也没想真混黑。生就一副漂亮皮囊,白敬亭并不准备让自己彻底表里不一。那多违和啊是不?

万一出了事,老妈得哭死。再者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可都是自己呢,若是哪天被她们听说白月光锒铛入狱,可不太美。

 不过白敬亭常常去诊所镇下场子,诊所夜间看门人,这就是白敬亭的工作。给老妈当然不能这么说,得说那是他的画室,他在那里画画,另外哥仨都是画室的投资人,运营商……她信不信不好说,至少没当面戳穿,那就行了。

ps:HIV,法律……都是胡诌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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