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尹rps】假戏（十四）
（十四）吃醋
《战宛城》片段上了热搜，夸赞者有之，诋毁者亦有之。
麦艾斯！ex！恶心得我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读这些评论的时候尹正接到了黄晓明的电话，两人聊了几句疫情，说完这个对面默了默，冒出一句：“努力过，无愧于心就好，网上一些莫名其妙的黑不用太在意。”
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会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过这个电话之后尹正确实心情大好，也不继续听苦情歌了，拿出个日志本子端端正正写了一句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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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洛诚出场，李泽锋终于结束了每天围观别人拍戏的无聊日子。和陈韧香打擂之前这段日子是杜七和蕊哥的蜜月期，后面几天戏里戏外都美滋滋。
这天收工后他去一家小酒吧点了一杯野格消磨时光。场内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在影试城拍戏的演员，其中就有几个隔壁棚里拍现代戏的熟面孔。
突然发现靠窗位置上坐着两个人。他们俩怎么一块儿出来喝酒？
看瓶子似乎是什么名酒。李泽峰喊侍者过来问他们那桌的酒水是什么价位，被告知一瓶二十多万软妹币，有且只有一瓶，是本酒吧存了十几年的镇店之宝。耐人寻味……他赶紧想了个借口把檀健次和尹正两人忽悠了过来。
“Romanee Conti1998，每一瓶都是艺术。味道如何？”
“太名贵了。还能喝出什么味道来，只可能是money的味道。”
唐曾轻笑，“10年那会儿你一晚上就跟人喝四五瓶这种等级的，现在和我装什么受宠若惊呢。”
“嘿，这都被看出来了。”黄晓明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没想到唐曾还知道他多年前的喜好。“那是一个朋友喜欢收集红酒，其实名品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懂。不过这个酒入口后丹宁像羽毛一样轻柔。”松露香叠加黑樱桃和覆盆子的果香……余味里似乎还有一种丁香花的香气。“口感挺丰富的。”
唐曾的视线定在黄晓明西装领子上别着的一只银色蝴蝶上，觉得有些神奇，四十岁的男人仍然花枝招展，笑起来介于孩子和熟男之间，有种天真和世故杂糅的感觉。
“什么情况？他俩拍戏喝酒喝上瘾了吗？”两个人一起跑步半个多月了，最近时常出入吃饭都混在一起。“看不出唐曾这家伙还挺大方。”李泽峰没好意思直说，唐曾那盯着人看的目光不简单。
尹正瞪他。“人家私下聊天你叫我来偷听干吗！我走了！”说完便当先离去。
留下的两人很委屈：我们还不是为了你？你家二爷都要被人抢了你还不上，反而走了？走了？
这边黄晓明忽然问：“说真的，你怎么找到这瓶酒的，它平常可是被老板藏起来不给顾客看到。”
“这你别管了。只要知道是特意找给你的。1998年第一次出现时它的味道还很纯粹青涩。如果说那时的它是靠卓越纯正的天资成为一代翘楚，二十年后的它就更细腻，有着完美的平衡度和复杂的层次感……它饱经风雨，历久弥新。”唐曾的声音抑扬顿挫如有魔力，当他缓缓而谈时很难不被他吸引，进而产生一种奇特的愉悦感——黄晓明当然听得出来，这个“它”其实是“他”，1998年他第一次演电视剧出道，从此风雨兼程，走过了二十个春秋。或许今天遇到了另一个真情实感的粉丝，他不像尹正那样说得直白简单，却拐着弯地把自己捧到了天上。
“如今的它，”唐曾抿一小口酒缓缓咽下略作回味后，凝视着对面人的眼睛总结评价说：“它极其美妙，引人遐思。”
……
李泽峰和檀健次都受到了惊吓。唐曾说最后那句话时的意有所指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更可怕的是他似乎早知道被偷看了，说完故意往这边扫了一眼，似笑非笑。
他俩回到酒店各自散了，谁都没和尹正再提起酒吧的后续对话。
圈里俊男美女这么多，要说两个男人之间忽然看对了眼厮混一下的事也不是没听说过，可那都是江湖传言当不得真。
本以为工伤的只有正儿这么一个傻子，没想到还有。更没想到的是有人能这么放得开，这么大胆混不吝，竟然故意当着同事们的面和同性表白。
那要是尹正没走，他是要当场来个公平竞争吗？想想都替当事三人尬得头皮发麻……
然而事实发展并不如他俩所料，戏里虽然曹贵修和商细蕊接触不多，戏外三个人倒是相处挺融洽，没看出哪里尬了。曹贵修和程凤台关于枪械的对峙，这些戏已经连续拍了好几场。
往往就是这样，好多场其他主配角戏已经拍到剧本中段了，商细蕊的部分场次还停留在前期——主要是学戏比较耽搁进度。拍到现在算上第五集的长生殿一共涉及了十一出戏，其中七次都要穿戏装。
最难的是今天的《战宛城》。尹正学着学着忍不住吐槽一句“逮谁都撩啊”。这出戏本来是个光棍戏，主角张绣次之曹操。寡妇邹氏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这一折篇幅虽短却很高光。但花旦从来都列不到生、净之前去。男人在戏园子里看男旦，多少都有亵玩之意，因而花旦行诞生了很多“粉戏”。
粉戏各家都有，而邹氏是筱派的代表角色。筱派的花旦骚起来根本没荀派什么事，毕竟荀派大都走的还是可可爱爱的路线，可荀慧生本人也曾经得过“浪”的一字评语。
尹正越练越发愁，托着脸发了半天呆，憋出一句：“吐舌头太浪了怎么办？”
？半夜念原著撩人的时候也没见你担心太浪了啊。
好险没把这句话溜出来，黄晓明被口水呛到咳得地动山摇，唐曾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对尹正说：“粉戏怎么能端着演，邹氏谁演谁粉，梅兰芳来了也得粉。”
梅兰芳曾经将《贵妃醉酒》改粉为正，常被评为“中正大气，闺秀一般。”商细蕊这个角色是借鉴了好几位大师的生平经历和性格特征后艺术抽象出来的，每场戏按哪一派演都要好好斟酌。尹俊老师是荀派传人，自然教的也主要是荀派的程式。
次日。
正式开拍的时候尹正上台前紧张，阿佘安慰他说这场戏就为了让二奶奶觉得“都是外面妖孽的错，非要把好人勾兑坏了”，所以别多想，就演成妖孽就行。登台后尹正扫了眼场中，二爷果然不在。
原著里此时的二爷似乎在处理曾爱玉的事，而今天B组那边一直在忙碌，听说整组人马都没有吃午饭。
这些天除了这场《战宛城》留着，其他戏份都进展迅速，水云楼这边走腊月红察察儿这条线，程凤台拍曾爱玉的相关场次，程商互动戏很少，直到商细蕊在二奶奶处受气后将账本丢给程凤台，二人更是暂时不再相见，商细蕊开始为打擂做准备……
这个“暂时”已经有十天了。
因此尹正也很久没有在片场见到黄晓明了，除了昨晚他和唐曾一起来看自己练习的时候。邹氏他已经看过了，大概今天拍的时候就不会再来了吧。
书里说商细蕊与程凤台相好三年，上台首先要瞟一眼二爷所在的包厢，要看到程凤台坐在那里，才好定定心心的开口唱。
尹正往“程凤台”的包厢看了一眼，阿佘和米热冲他笑着挥手，都是鼓励的意思，便也挥舞了一下道具手绢。
ACTION
导演一打板，场上便没有尹正只有邹氏了。
——不由人一阵阵心神不定……
二奶奶：【比我们女人还女人呢。】
黄晓明是和周导结伴来的，同来的还有“曾爱玉”，他们都站着摄影机后面的人群里朝台上看。
“邹氏独坐房中，并没有可以勾引的对象；而商细蕊坐在台上，台下千八百人都是他攫取的目标，他浑身每一根骨头都透着春色，每一个眼神都淌着蜜水，无需开口发出莺鹂之音，一爪一挠都搔在台下男人们的心缝儿里……”
这段原著里的描写此刻再合适不过。黄晓明想，嘴上喊着商郎，心里叫着娇娘，这样的看客已经算理智，而他却喊不出那声“好”彩，只觉喉咙发紧。
尹俊老师拍全景的时候尹正下台休息，看到周导先打了个招呼，随后眼波流转，微笑着喊了一声：“二爷——”声音里三分娇七分喜，出口后自己先吃了一惊，下一句就放粗了声问：“你怎么来了，吃过饭吗？”
“吃了。大美女你呢？饿不？”二爷宠溺笑容。
“饿。”
“去卸妆，二爷带你吃牛排去。”
这对话似曾相识，犹如程商再现。令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隔天B组继续拍曹贵修到络子岭救程凤台。
第一场：
【大公子口口声声叫我程二爷，那是没把我当做自己人啊。】
【小娘舅！】
二爷眼里泛起感动的光，起身批衣。
……
这场唐曾和黄晓明都因为“小娘舅”三个字笑场了，带着场中所有工作人员都笑起来。到第二场的时候这三个字就越说越顺口。
第二场：
曹贵修跑腿料理了姜荣寿。
【小娘舅啊，以后还有这种好差事尽管喊我。就是商细蕊吃了活人，我也给你把这事摆平了……】
【商老板倒是没有那么好的胃口，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大公子的好意。】
【小娘舅啊，我帮你两个大忙，就换来一句谢谢啊。】
【小娘舅疼你，跟疼商老板是一样的……】
……
疼你，跟疼商老板是一样的。
所以你带我吃饭，又跟他一起喝酒？
你是商老板的二爷，同时还是他的小娘舅。果然不愧是程二爷，长袖善舞。
尹正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把剧中人物之间的关系代入到现实里。可看到他们两人对坐喝酒，看到他们之间清晰存在着的流转在每个目光交流里的某种吸引力，他无法不想到那个酒吧。无法不联想到那时唐曾的眼神。那是猎人盯着最心爱猎物时的眼神。
当时他只听了几句就急匆匆地离开，就是害怕听到什么不应该知道的话。
那个晚上尹正一踏入酒吧就知道唐曾发现了自己——唐曾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尹正忽然想起那天自己生日唐曾说的那句话：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说我不给你机会。”
他当时没能明白什么意思。而现在他明白了，原来那时邀请他一起跑步就是对方给他的公平“机会”，他不要，唐曾就自己抓住了这个机会。
十天，程商不见面的十天，曹贵修和他的小娘舅却一直见面，甚至在戏外，他们还一起喝酒。
……酒后乱性？
所谓的酒后乱性，往往都是预谋已久。这真是一条真理。就像那天深夜的电话，尹正后来反省自己，当时真的喝到彻底失智了吗？
不。不过是酒壮怂人胆罢了。
而唐曾比自己勇敢地多。他会做什么？或是已经做了什么？
“正正，你什么时候来的？”下了戏的黄晓明发现了呆滞在场边上的尹正，过来拉着他问。“我刚刚和小唐小李他们几个说过了，明天周末请大家一起去我家玩儿。你要早点来，我们一起去买菜。”
“我……有事。”
“有什么事？你不来不行。说好了，一定要来。我准备了好酒给大家。”黄晓明说完，后知后觉地感觉身边两个人互相对视，眼中有种他搞不明白的“敌意”？这是从何而来？
唐曾：“又一个机会，你确定还不来？”
“来！”
who 怕who！
所以人类的本质不只真香，还有啪啪打脸。
曾经赌咒发誓说再也不喝酒了，也决定再不去那个家的。
现在统统作废。
喝醋不如喝酒！
喝酒……不如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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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过度章节，感觉好像没有内容😂😂
我没疯，不会真转修台。。只是情节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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